最近,有一些年轻的秘书工作者给本刊来电来信,希望能多宣传、介绍一些老秘书工作者的经验、体会和心得,以便从中获得有益的启迪。我们认为,广大老秘书工作者的奋斗历程、丰富经验和人生感悟,的确是做好秘书工作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值得我们认真地学习、借鉴和传承。为此,从本期起我们开辟新专栏《老秘书谈心录》,开篇连载曾在外交战线工作多年、后又为李总理总理担任过10年秘书的吕聪敏同志的系列谈心文章。这些文章内容生动、说理透彻、情感真挚,读来令人掩卷遐思,受益良多。我们希望更多的读者从文章中得到启发和教益。——编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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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1 s! R% N+ G$ A% w* y. A老秘书谈心录之一:刚走上工作岗位的那些日子6 W, {2 l0 |3 \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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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0 `7 t/ A% S吕聪敏 k( Z+ I2 m* \; r8 Q*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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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a) n8 `' Y5 K1 O9 s* m 1963年夏末秋初,我结束了南开大学为期5年的学习生活,分配到外交部工作。
: g2 N, i; K+ i8 [- a+ r: p- N' d 一个人从事什么职业,往往是因某种机遇,不一定都是必然的。在校时,我的就业预期是留校当老师。我当时很羡慕同班同学高秋福考上了社科院卞之琳先生的研究生,专攻西洋诗歌,但我自知缺乏这方面的文学才华;我也曾羡慕张宝生同学提前调出来到澳门学葡文,可我也清楚这种幸运的机会实在太少,很难落到自己头上。然而在大学四年级开始不久,外交部为物色出国干部人选到一些重点高校提前招人,一校一人,拟用一至二年时间在原校定向培养。我却有幸被选中,喜出望外。这完全得益于当时南开大学校、系领导对我的信任,是南开把我送上外交之路。
3 m! G" F3 U4 b! }! N. {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去外交部报到的情景。干部司的老曾负责接待,他亲切地对我说:“欢迎你。你们这批同志是为驻外使领馆准备的干部,编成了一个出国人员培训班。其他人都已报到,就等你了。你就当班长吧。”就这样,我等一班人被安排在位于北京化工路附近的外交部东郊农场集中学习,等待分配。使大家意想不到的是,进部不久就参加了一次全部人员大会,听陈毅外长讲话。讲话的详细内容记不清了,但主要精神是忘不掉的。他给大家简要讲了当时的国内外形势,要求外交干部加强学习,树立外交工作的荣誉感、使命感、责任感,要有一辈子干外交的思想准备和奉献精神。陈外长在廖承志、章汉夫等领导同志陪同下来到大家面前的情景,部里的老同志当然非常熟悉,可对我们这些刚入部的小青年来说,着实感到新奇、兴奋和幸福。陈外长的讲话使我受到震撼,使我第一次把自己与国家联系起来。当学生时不可能完全认识到的社会责任,开始在自己头脑中思考着。
3 m% e& p, O# S# }. t5 ?8 ~ 为期不长的集训,主要是听取关于外交部各司工作基本情况的介绍、学习外交人员守则等。参与集训的17名同志,涉及各主要语种,有两位英语本科毕业生因工作需要改学非洲小语种,如斯瓦希里语、阿姆哈拉语等。培训班里的同志学习时都处于待命状态,出国时间先后不一,谁的手续办好谁就先走,几乎隔几天就举行一次欢送会。我这个班长与北大的陈宝树同志是最后离开的,目的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英国代办处。8 T# B& h- R. `* b* K, x2 w3 g
刚出校门就出国门,环境差异之大可想而知。经过6个昼夜的国际列车旅行,我们抵达莫斯科,休息一天后转乘飞机到了伦敦。到馆最初的日子很不适应。馆内人手紧缺,我准备接替的戚名琮同志是位英语一流、经验丰富的“老北外”,已在馆工作8年,即将回国前夕却不巧患病住院,我这个“接班人”就懵然提前上阵。我的分工是在办公室搞礼宾,对外称馆长“私人秘书”,负责联络和处理一般性的对外事务。第一天上班连续接听了七八个电话,有求见馆领导的,有谈房屋维修的,有发牢骚说我们的车辆停的不是地方、影响人家出行的,有说我们的人员看病欠账的,等等。我听得头脑发胀,竟然没有一件事能完完整整、准确无误地搞明白。一个英语专业的大学毕业生落得如此狼狈,似乎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 U4 o& ]! q, B9 v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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